:“天成军递来的公文上加盖有幽州大都督府印鉴,章程上并无不妥之处”。
搞了半天贾子兴和唐成还钻了自己的空子,牛祖德此前所说的自食其果愈的坐实了,对于他这样一个自负精明的人而言,此时心里的郁闷和难受就可想而知了,“蠢材,滚!”。
自打升任刺史以来,牛祖德虽然好揽权,行事也跋扈,却也并非不讲究为官之道,像这样毫不顾忌下属面子的话丁胜还是第一次听到,当下脑袋“嗡”的一声就炸开了,他实在不知道自己究竟做错了什么,但这时又怎敢辩驳?只能偷眼去瞧安别驾,希望这位顶头上司能为自己美言几句。
“你先下去吧”。安别驾向丁胜摆了摆手。
“本官虽不曾明言。但对天成军之事素来看重。丁胜身为录事参军于此竟毫无察觉。偌大一个事情擅自决定以致酿成龙门之祸。留之何益?安别驾。这事就交由你料理了”。
只这一句话。丁胜几近二十年地努力就此灰飞。安别驾虽也觉得他冤。这时也只是点点头而已。“天成军地事情已然明白。却不知唐成是怎生说动天成军地。诚如大人当日所言。那贾子兴实打实是个犟驴”。
“嗯”。一回到正事上。簌簌出了一阵儿粗重鼻息地牛祖德迅冷静下来。捧着新续满地茶盏斜依在案几上沉吟道:“总要投其所好才能使得动人。他二人既不是同乡。更谈不上什么故旧私谊。没有好处贾子兴凭什么给他唐成卖命?”。
“好处?”。
“看来虽无头绪。其实并不难想”。牛祖德端起茶盏吸溜溜地喝了一口。“你想想贾子兴最挂念地是什么?”。
“捞钱?但龙门县有什么可捞的?”,安别驾顾自摇了摇头,“除此之外就是天成军家属的安置之事了,但……这个唐成又能给他什么好处?”。
“贾子兴想要钱也是为了他手下那群咸菜兵”,牛祖德撇了撇嘴角,“此事终究脱不出这两点去,只不过唐成到底许了他什么本官暂时也没想的明白,且先看着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