辩,本官便成全尔等一个忤逆之罪”。
一听到“忤逆”两字,不仅是杜老大全身一震,栅栏外人群也陡然倒抽了一口凉气,虽然不孝和忤逆都是一个意思,但在轻重上的差别可就太大了,即便是这些百姓们读过书的少,却也知道忤逆是跟造反一样的十大逆重罪,这样的重罪可是板上钉钉要杀头的!
听到这个就连杜兴山都按捺不住了,挣扎着就要从床板上起来,唐成见状忙伸手和煦声道:“你这几个儿子意气太重,本官只是略做薄惩以儆效尤,老丈不需担心”。
至此杜老大再无别话,“我等服了”。
“尔等如此罔顾老父,是为不孝,本官依律判尔等笞十以为惩戒,可服?”。
“服”。
眼见杜老大瓮声答服,那负责记录的书吏手中虽没停,眼睛却忍不住向公案上瞥去,伺候了好几任县令,他是个懂门道儿的,这个把月杜家的事情都闹成啥了,支持的人越多杜家这几个好勇斗狠的兄弟就越气盛,刚才在县衙门口一见杜家兄弟抬了人来而县令又喊着要升堂时他就在心里叫了声糟。
但凡是当过几年官儿的都知道这样的堂是最难升的,告状的人占着理,外面又有那么多听堂的百姓同情支持,不便用非常手段的堂官一个处断不好就难控制局面,十个有九个得被听堂的百姓们看了笑话儿去,真到那个时候,任堂官此后如何努力补救,在百姓的嘴里即便不是昏官,至少庸官的名声算是彻底坐实了。
所以一般遇着这样棘手的案子,堂官们多是能拖就拖,即便拖不过去实在要问也不会放任百姓听堂,闭门撤栅慢慢磨才是正经。瞅着新县令如此作为,文吏原已认定唐成是个年轻的啥门道儿不懂的懵懂官儿,却没想到他竟然有这手段,揪住杜兴山的伤病不仅彻底打掉了杜家兄弟来时的强横气势,而且还让那些听堂的百姓们点头称是,一举稳稳的控制住了整个公堂的节奏,能把本对自己的不利的事情利用的如此恰到好处,有本事啊!
内行看门道,外行看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