日子过了!这样的事儿听地还少喽,妻妾一旦闹腾起来,难受的还不是她那宝贝儿子?
谁成想郑凌意压根儿就没半点儿要拿大『妇』架子的意思,不仅先开口叫了李英纨姐姐,对小猫蛋儿也是发自心底的亲热,看那劲头儿浑似多少年没见过孩子一样。除此之外要说最实惠的就是成亲好几天了。郑凌意不仅没过问下人的调派,家里的账本及银钱进项也是提都没提半句,这样的事儿可真是太稀罕了,不说郧溪,就把这通金州挨家挨户地数数。但凡有妾的人家谁不是大夫人把着钱柜子?
如果说娶媳『妇』容貌气度还可以让让,差点儿也就差点儿吧,反正又不指这个过日子。那贤惠有度量可就太重要了,大『妇』有度量才能家和。家和才能兴业,才能把好日子真正给过好喽。
仔仔细细观察了新媳『妇』大半个月,到唐成不得不动身的那天,唐张氏对郑凌意真是左看左舒心右看右顺眼,拉着她的手嘱咐的路上话倒比跟儿子说地还多,直让一边的唐栓看的无语的很,再想想当初她那抱怨……哎!女人哪,实在是个没法说。
来福他们就跟在外面。两人纵然情浓总也不能大白天地在车上宣『淫』,笑闹了两句后也就安静了下来,头枕在唐成怀里脸带浅红的郑怜意一边来来回回的拨弄着唐成的手指,一边嘴里轻轻的唱着《折杨柳》:
挽郎手,折杨柳。
问郎几时归,不言但回首。
折杨柳,怨杨柳
如何短长条,
只系妾心头。不系郎马首?
一样曲辞。两番心境,此时郑怜意再唱到这曲离别之辞时。淡淡的欢喜之意想掩都掩不住。
听着这首熟悉的《折杨柳》,唐成依稀之间又想起了杏花烟雨朦胧中的十里扬州,在那里他不仅遇到了美景美人,更是他窘迫生活地终点理想确立的起点。
春风十里扬州路,扬州啊扬州,那真是一个说不尽的地方。
“唐成”
“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