头儿?属下前往赵朴部监督军纪原是大将军的军令,这次军令可以阳奉阴违,那大将军以后再布军令安能指望令行禁止?唯有从现在开始,从这次开始就让他们知道大将军的军令不容违背,否则必受重处,异日军令到处方能凛遵不悖。也正是于此之中,将军威权必将一日重逾一日”。
“你说地这些道理本将军何尝不知”,韦播只觉得这会儿心里很乱。唐成的话地确有道理。但三叔和老七的一再告诫也同样有道理,“只是……”。
“大将军所虑者惟恐激起军变以致万骑不稳。但有了方才之事,属下窃以为将军不必太过忧虑于此”。唐成上前两步到了帅案边目光灼灼的看着韦播,“属下这次是在演武场全军面前处断的那一百个军士。整个过程中持续时间长达半个时辰,如此长的时间里,自赵朴以下无一人敢出面阻挡军纪执行,由此,将军看出了什么?”。
唐成这几句话实在是说到了他的心坎儿上,韦播猛然抬起头来。
“万骑跋扈,言过其实!”,唐成语气异常坚定,“方今并非乱世,万骑再显赫总还是靠朝廷供养,诸将有谁不在意自己地官位?众军士谁又不怕被万骑开革?将军,这些个丘八一旦被开革,回去可是要做奴隶的!即便他们自己能不在乎这些,指着他们吃饭的家人能不在意?他们敢不为家人着想?”,嘿嘿一声讥嘲冷笑,“人只要有个怕头儿,任他再跋扈暴躁也就不足为惧了。将军手握万骑权柄,诸将升迁调转,众军士留与不留皆出自将军一言而决,如此万骑还有何可惧?方才鞭责赵朴部就是显证,这些人不过就是一戳就倒地纸老虎罢了”。
随着唐成自信沉稳语调的诉说,韦播的鼻息慢慢粗重起来,等唐成说完,他却没有立时说话,从帅案后站起身来负手绕室而行,只看脸上神色变化分明是心中斗争激烈。
恰在这时,就见帅帐的门上一动,一脸急色的韦睿走了进来。
“这消息才多一会儿?来得好快”,唐成心里刚冒出这么句话,见到他的韦睿已经先了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