长安城外十余里处有一片硕大的空旷之地,这块地方就是万骑操练骑射的演武场,每天除了那些轮班到朱雀门及皇城当值的万骑军士之外,其余人等均需来此训练。
当唐成来到演武场时,昨晚那两个功曹录事已经在此等候,一个拿着簿子。另一个手上提着计时的沙漏,也许是天太早风太寒的缘故,这两个有些瑟瑟抖的功曹录事脸上一片青白。
除了栅门口一队值守的兵士之外,硕大的演武场上一个人影儿都没有。直到唐成来到赵朴部训练的那片场地上勒马站定时,天光方才由青变白。
唐成从功曹录事手中接过沙漏架在自己身前地马鞍上,随后既没说话也没怎么动。看着跟个雕像似的。身后十二个护卫无声的紧了紧身上的铠甲,顺了顺腰间地弯刀。随后又往风氅遮蔽的身后摸了摸,随着他们的动作带起一边细碎地铁器撞击声。只听得两个录事嘴唇忍不住又抖了抖。
狗日地,早知道军中会来这么个二百五。年节走礼的时候说死也要给田双湖拿厚点儿,这鬼差事那儿他妈是人干地!
渐渐的远处有了一点儿声响,初开始时这声响却小,但很快地声响就越来越大,最终当声响已经合成了低沉压抑的夏日隐雷之声后,远处地那面万骑军飞虎旗已清晰可见。\///
即便是勒马小跑,近万骑兵一起行军还是壮观的很,唐成策马站着的地方是一个略高的小丘,由此向下望去,一片鲜艳的虎纹斑斓如潮水般涌来,震撼的场面让人心胸也为之一阔,与此同时,脊柱上也自然而然的有一股热流不可遏止的向上窜起来。
没过多久万骑大队就到了,随后便是分兵进驻不同的训练场,虽然行进途中不许说话,但每一支路过唐成等人的队伍都用眼色和脸色表达着他们的不满,一张张桀骜不驯的脸,一声声冷哼源源不断的传来,甚或还有许多军士刻意在路过这一段儿时牵缰引马踏起阵阵尘灰。
当马队全部过完时,十二个护卫身上原本擦得亮可鉴人的皮甲已被尘灰覆满,看来颇是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