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我命召七织前来侍酒之事你刚才可曾于唐成面前说过?”。
“不曾”。
“这就好”。李隆基闻言满是赞赏地点头一笑。“临机知变。明之你做地对”。
大笑之间站起身时。酒意上头地李隆基脚下已是踉踉跄跄。当他端起另一尊满斟地酒觞时。觞中地酒浆漾漾荡荡泼洒出来滴地他手上、衣服上到处都是。对此。李隆基浑不在意。将那觞酒递给张亮后。举觞邀饮之间他已将自己手中满觞美酒一饮而尽。“七织虽美。终不过是藏于内室。游戏于床榻之间一妇人耳;唐成奇才也。似这等贤才凡有志于时于世者谁不宝之重之?妇人与贤才孰轻孰重。似曹阿瞒那等逆国奸臣尚知周公吐哺。天下归心。本王难倒连他也不如?”。
言至此处。酒意上头地李隆基将手中空觞重重往案几上一顿。一响声中。高声道:“为一妇人失一贤才。吾不为也!明之。此事就此揭过。此后便是尔兄当面。也不得提起半句”。
闻言,大感振奋的张亮放下酒觞,退步之间拱手深揖作礼地宏声道:“轻妇人而重贤才,殿下英明如此,大志必成”。
正值张亮与李隆基言说七织之事时,另一间雅阁中的二韦兄弟也悄然交换了一个眼色。
长身玉立,容貌俊挺,这个唐成虽然年轻的让人意外,但他双眼中透出地凝炼沉稳就连而立之龄地人也有不如,即便是他在明确知道身前坐着的自己两人都是位高权尊时,二韦也没能从唐成的神色中看出半点不自然来。
没有受宠若惊,也没有意图钻营的急切,总之在以往那些行卷士子们身上看到的一切让他们鄙薄不已的表现,唐成身上都没有。他就这样对面而坐,坦然自在的面对着二韦兄弟地注视。不远千里赴考京城,唐成在二韦地眼中自然是算不上富贵得志,但与此同时,真个见面之后,他们才现眼前这个唐成也绝无预想中的落魄之态。
这样地容貌与气度俱佳的少年后进实在极易引人好感,更别说韦睿早对他地才情有了先入为主的欣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