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地案头,只是看书页上的痕迹,这本诗集竟然连翻都没翻开过。
自己这么远送来的诗集,又是这么长时间了。严老夫子竟然连翻都没翻过,眼前这一幕实在是让唐成惊讶莫名,“老师……”。
“唐成,我记得你今年正好是弱冠之龄吧?”。
唐成不解的点了点头。今天的严老夫子有些古怪呀。
“弱冠之龄便出了诗集……”,用手按着诗集地严老夫子只说了这半句,但唐成却根本无法从他的脸『色』上看出这是赞赏,还是批评,“唐成,你到道学也有些日子了,于《五经》上可有什么心得?”。
“弟子已经转入进士科了”,见严老夫子脸『色』变化。唐成忙又补了一句道:“这是道学学正大人的意思”。
“噢!学正大人”,严老夫子闻言,慢慢闭上了眼睛,手也从诗集上收了回来。
这一等就是将近顿饭功夫,严老夫子没有说话,唐成也不知该说什么好。
“唐成,我还记得你初来村学时的样子,此后由村学到县学。然后是州学、道学。你地变化不可谓不大,十里八乡。有人说你是撞了大运,有人说你家风水好,也有人说你聪明”,言至此处,严老夫子突然睁开眼来,灼灼的盯着唐成:“你自己可知道何以短短时日内会有如斯之大的变化?”。
这个问题唐成还真没好好想过,“不知道”。
“勤力”,迎着唐成的目光,严老夫子重重的说出了这两个字,“你可还记得昔日课余曾说过的两句俚语?”。
不等唐成回答,严老夫子已接续道:“流多少汗,吃多少饭;下多少种,收多少苗!你这无意之间的俚语也正是你能有今日的根源”,言至此处时,严老夫子站起了身子,“天资不可恃,所谓地聪明也不可恃,失了这份踏踏实实的勤力,纵然窜起再快,也必将如空中楼阁,终有倒塌的一日”。
前些日子还没回来时,唐成就隐隐觉得自从到了道城之后他就有些不对,但却没想明白究竟不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