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经为进士科,便直接参加今岁礼部科举”。
“大人,这……”。
“无需再说,端己,此事就交由你了”,端己乃是学监的字,学正大人扭头向他吩咐完后,对唐成摆了摆手,示意他不必多言后,语带慨叹道:“相较江南江北诸道,本道僻处山中,文运不昌,自本官抵任近三载以来,各杂科倒还稍好,唯这士林华选的进士科却是不曾中得一人,在同僚及礼部堂官面前真是情可以堪!唐成,尔之诗才,便是连于观察也交口称赞,今科本官可是寄厚望于你了”。
“多谢学正大人赏识”,唐成向学正深一谢礼之后,为难道:“只是,进士科既为士林华选,这考起来委实太难,便是学生能做得几首诗赋,算算这时间,到京城行卷却是来不及了,而若无行卷……”,一言至此,唐成深深的叹了一口气。
“这两ri你便将诗作整理一份出来吧”,闻言,深深看了唐成一眼的学正大人微微一笑,“如今帝京最得诗名的便是吴中四士,正好前些ri本官接到张伯高的来书,还不曾回复。这便替你绍介一下”。
张伯高乃是张旭的字,此人不仅是有名的草书之圣,更是与贺知章、张若虚、包融并称的吴中四士。在这初盛唐之交,在李白杜甫,王维王昌龄等人还不曾登上诗坛时,吴中四士可谓是方今天下最富盛名的诗坛霸主,有他引荐,其行卷效果自不待言。
学正大人话刚说完,唐成适才一直搀着的那位诗坛许宿老已是用漏风的声音接着道:“昔ri老朽漫游吴越时,于会稽山yin之兰亭遗迹巧遇来此的少年张春江,此后把臂同游达半月之久,由此遂结忘年之交,后其虽离吴中而至帝京,但书信往还倒不曾中断过。唐成,你那整理好的诗作也给老朽一份。”
这宿老口中的张春江便是吴中四士中的另一人张若虚,因其《春江花月夜》太过有名,是以时人皆以“春江”称之而不名,于唐成而言,这又是一个意外的惊喜了。
人言老小老小,越是老便越是小,另两位宿老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