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才几天功夫,便已与这陶使君并肩而行。寒暄应酬,在这个时代,身份变化所附带来的东西实在是太多了。
“我倒不是迎你,我这是在迎财神爷,本州州衙之盼唐书记。恰似久旱之盼云霓呀,啊,来了好,来了就好”。胖胖地陶使君一笑起来之后就跟弥勒佛一样,让人看着份外亲切,“再说了,现在本道别的州府不好说,这房州官道附近的几个州衙谁不知道观察使大人对唐书记的的赏识?前几日观察使衙门下发的公文里,还对金州修路事宜大加赞赏,本使可是仔细数过的,这纸公文里‘唐成’这个名字足足出现了四次之多”。
言至此处。陶使君故作神秘的压低了声音道:“唐书记,本使可是听说这份公文乃是观察使大人亲自拟定地!看唐书记你如此年轻,便已在金州立下如此大功,又有观察使大人这般赏识,前途不可限量,不可限量啊”。
“陶使君就莫要再捧我了”,唐成拱手做了一个告饶的手势,“跟使君你比起来。我这要学的东西还夺得很。使君大人莫要捧杀了我”。
陶使君一笑发兴之后,愈发的弥勒佛了。“后生可畏,来者胜今,这怎么是捧杀?”。
不仅是见面亲热客气,唐成住处及食宿的安排也是远超出其位分地高标准,不过,他却并没能在驿馆独居的小院里吃上两顿饭,盖因本州那些个大商贾在听闻他到了之后,排着队来邀约赴宴,给出的理由还都一样:上次去金州蒙唐大人热情接待,这次既然来了,少不得要尽尽地主之谊。
唐成自然知道这些人是在想些什么,不过他们想的也正是唐成所要一力推动地,即便撇开这些公事不谈,这里面最大的那几个商贾跟他还有着合作伙伴的关系,无论于公于私,这样的宴请都不能不去。
驿馆里的驿吏看着唐成院门外的热闹,不可思议的摇了摇头,“嗨,三哥,你瞅瞅,城南金家,老北城方家,还有桐油徐家,这可是本州排排坐的几个大豪富,这怎么轮着番儿地来了?那姓唐的不过就是一掌书记罢了!这官不大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