漆器”,唐成手点着那画卷,“至于你出多少钱,那就看周先生想要多少年了?”。
“分年算地?”。周钧皱了皱眉头,从刚才那番话里他早就听出唐成不是个省油的灯,却没想到他居然算的这么精,不过他现下最关心的还不是这个问题,“那这两个码头又是干吗的?”。
“码头还能干啥,自然是运人运货的”,唐成从画卷上抬起头来笑看着周钧,“当然。运什么货都是运,若周兄愿意购买垄断运营权的话,运什么和不能运什么自然就会有限制”。
“什么是垄断运营权?”,周钧追问道。
闻言,唐成自失的一笑。继而收了笑容肃容看着周钧,以低沉而又无比清晰地声音缓缓道:“简而言之就是只要周兄花了这个钱,那除了周兄的这个码头之外,其它两个码头就不会再有一件襄州漆器运出”。
言至此处。唐成又刻意加重语气的补充了一句,“介时,运那家漆器,不运那家,运多运少都由周兄一言而决!”
垄断运营权!周钧细细的将这个前所未闻的名词儿又低声念了一遍,脸上虽然保持着有些僵硬地平静,但心里却早已翻起万丈波涛,有了这个权利。利润的保证且不说,仅是能将襄州漆器商仅仅捏在手里一条就足以使他兴奋莫名,为此他奋斗了十年,十年的奋斗仅仅还只是平分秋『色』,而眼下这决定『性』的机会就在面前……
低头之间尽量平静地深呼吸了几口气后,周钧抬起头来,“谈谈价钱吧”。
“卖出去了”,一边坐着的冯海洲根本没有心思去听唐成与周钧的讨价还价。要说今天在这间书房里所受的震动。他半点儿也不比周钧少,此时。他心里翻来翻去的就是一句话,“居然真的卖出去了!”。
不都说一分钱一分货吗?三潭印月那般萧瑟的码头,现在这时令人们去都懒得去的,唐判司怎么就敢开口要那么多钱,就这还仅仅只是一年地!
不都是一手交钱一手交货吗?那码头现在可什么用都没有,卖的“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