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后就算已经彻底过去了。此后他所要做的就是在司田曹这个判司位置上不能出事儿。
立身需正啊,唐成在心里再次提醒了自己一句,不该拿不该收的钱一文都不能要,这不仅是因为受了上午那个孩子的触动,在眼前的情形下,他更是不能留下任何把柄让老马去抓。往近了说,这是保身的必须;往远了去说,司田曹判司这个位子他不能丢。
修路第一条就是要用地,只要还在这个位子上,只要他还管着金州的田亩,即便他官再小,在于东军修路的大业中也绕不过他去,这就是个口子,虽然是很小的一个口子,却是唐成得以附身风cháo的门户。
洁身自好守住门户的同时,该强化联络的也要联络了,譬如郧溪县衙,上面没了孙使君,从下边借力就显得尤为重要了……
心里想着这些,唐成到家时天sè早已彻底黑定,进了内院儿正房,兰草服侍着他换下了外穿的衣裳。
换上松软随意的家居常服后,唐成惬意的在火笼边坐下,边烤着火,边就手儿吃着火笼上烫好的酒。
这一天唐成也有些累了,此时回到家里坐在火笼边,吃着烫的正好的三勒浆,直觉得全身上下,从里到外的无一处不熨帖,只要有这么个舒舒服服能彻底放松下来的家在,男人在外边儿再苦再累也不算啥了,“寒夜温酒,好享受啊!兰草,你也来吃一盏”。
“三勒浆酒劲大,我吃了要晕头的”,兰草嘴里说着,手上还是接过唐成递过的酒盏饮尽了,喝完之后,她又出去了一趟,不一会儿的功夫再回来时手上已经多了两个小盏,一盏胡豆儿,一盏风干的咸鹿脯,都是下酒的好东西。
将两只小盏在唐成身侧的小几上放好后,兰草顺势在另一边坐了下来,“阿成,来福儿天近黑的时候又来了”,兰草说话时脸上语气有些虚虚的。
回来时还想着刚才的心思,倒把这事给忘了,唐成嗯了一声,拈了一块儿肉脯丢进嘴里嚼着,含糊道:“他怎么说?”。
“小桃的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