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中间,伸手拍了拍老梁地肩膀,“我知道你素日跟小李交情好,他昨个儿带回来的消息你想必也知道了,州衙将有大变,老梁,你这次算是抓住机会喽”。
“全仗参军大人提携”,老梁脸上起了一层潮红。比陈亮高了半个头地他腰也弯的更厉害了。以便陈亮拍起他的肩膀时能更方便些,“他日属下若真能做到那位子上。必定重谢大人”。
“好说,好说……”。
万福楼酒肆的雅阁中,唐成把瓯添酒,看着一脸讶色的冯海洲笑问道:“海洲,怎么了?”。
“噢,多谢大人”,冯海洲欠身让了让之后,自失地一笑道:“我是没想到大人竟然会问我这事儿,此中情弊尤多,历任判司都是秘不示人,像大人这样垂询的还是第一个”。
“恩,说说”,唐成拈了几颗胡豆投进嘴里,边嚼出一片“嘎巴”的乱响之声,边抬手让着冯海洲也吃,“仔细说说”。
“这是司田曹油水最大的一块儿,同时也是最容易出事儿的一块儿”,冯海洲也拈了一颗胡豆投进口中慢慢的嚼着,“属下二十一岁上进衙,到今年正好十六个年头,十六年里亲眼所见的便有三任司田曹判司是栽在这个上面的”。
唐成来了兴趣,不过却没打断他的话,饮了一口酒后凝神静听。
“大人既然想到要问这个问题,于其中地利益想是早已深知,无需我再多言;而今要说地就是风险”,冯海洲放下手中的筷子,端坐道:“这风险来自两条,每年万中五十地损耗,吏部主司对这一损耗的态度就是可以用不完,但却绝对不能,损耗少未必有奖,但若出一点,则必严苛穷追”。
“金州有汉江贯境而过,所谓天有不测之风云,若是都像这两年般江流平稳自然是好,但一旦涨起水来,全境范围内冲毁的官地数量必将远万中五十的损耗,介时又将如何?”,冯海洲摇了摇头,“跟户部主司报增加的新淤官地容易,但要想报灾毁,却是锱铢必较千难万难,遇到这时候,司田曹就只能用历年积攒下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