宴请的主宾都是他”。
“这下子他倒是得其所哉了”,见郑凌意笑地古怪,唐成略一思忖后顿时明白过来。伸手过去捏住了郑凌意的鼻子,“我是啥人你不知道,就开始小心眼儿!”。
“逗逗也不成嘛”,郑凌意顺势做了个鬼脸,“其实你便真跟他一样也没什么,不拘是文人聚会还是商贾谈营生,但凡男人们凑到一起还能少得了这个?阿成你如今就在衙门里,以后要科举进京。要做官,应酬起来若是太古板的话没得让人小瞧了!尤其是到了长安之后更是如此”。
“何至于此?”。这话从郑凌意嘴里说出来,听得唐成着实汗颜,“不还没到那一步嘛!到时再说”。
闻听唐成此言,郑凌意却是正色起来,“阿成,有件事还真得跟你好生说说,你才学气度都好,只是一直呆着金州小地方,见识和眼界上难免受了局限。::-:平日里言行举止总有些拘着放不开。这在眼下还没什么,一旦到了长安之后却是不成了。科举。乃至于以后的做官,该张扬的时候就得张扬,要不让人看出小家子气来,还有谁肯与你交往?”。
这话有道理,但在唐成听来却有些不舒服,“怎么?不跟妓家厮混就是小家子气了?”。
“我说错了还不成?”,察觉自己口误的郑凌意握住了唐成的手,但该说地话却没停,“我指的倒不是这一条,而是你整个人都得放开了才成。就不说前朝千金摔琴的陈子昂,现下最有名的吴中四士里,张旭癫,贺知章狂,但他们越是癫狂声名越响,便从他们身上你也该看出长安欣赏地文人到底是什么样子”。
尽管唐成不想认同,却也不得不承认郑凌意所说的确是对,唐代胡风很盛,社会风气本就开放,加之眼下的国势又处于由初盛走向极盛的前夜,几造里凑到一起,就成就了时人,尤其是文人们昂扬劲健的性格,这时代的唐人可没有后世文人谦虚谨慎的自觉,每一份才华都得淋漓尽致的展现在人前才此行。而这种性格表现在日常生活中,就是不拘小节,狂放无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