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安排。但受琐事拖累一直迁延至今,因以唐成就没派下具体公事,目下正在遍阅历年文案熟悉本曹公务,俟公事调配好后也便于尽快上手儿”。
孙使君久在衙门,陈波的花唿哨他又岂能看不出来,“公事总要在具体『操』办中才学的快”。
说出这句话时,使君大人脸上刚才一直很和煦的笑容已然尽数收了起来。但凡熟悉他地人都知道,一旦使君大人脸上没了笑容,那就意味着他是真生气了,“唐成年纪虽小,然则颇有吏干之材,本使君费了偌多口舌将之从郧溪县衙要来,却不是为了看文卷的!”。
孙使君人虽然长的很江南,说话也很江南,但陈波却深知这位大人的手段可一点儿都不江南,以他说话的方式而言,似眼前这般就是真正的重话了,而孙使君一旦放了重话,若是一个料理不好,也就意味着有人要倒霉了。
因是对孙使君太过于了解,陈波额头上已微微沁出了一片细密的汗珠,“大人责的是,属下必当尽快将司田曹地公事调配好,以使人尽其才,各安其位”。
眼见自己说完之后孙使君也没接话,陈波略一沉『吟』之后才猛然醒悟过来,“大人今日正好在司田曹,属下倒有个想头儿想禀知大人”。
“说”。
“司田曹判司出缺已有多日”,陈波这句话刚出口,心中忐忑地老何等人顿时齐刷刷的把目光转了过来,这事儿对他们来说可实在是太重要了!便在这众人瞩目之中,陈波地声音份外清晰,“司田曹职责重大,判司之位实不可久悬。唐成吏才卓越。来衙又已半月有余,属下前些日子与其面谈时察其对司田公事已是了然于胸,因就有了想头儿举荐其接任判司一职,只因大人尚未回衙,是以便将此想法暂时搁置,今个儿倒是正好一并禀明”。
唐成目睹着眼前上演的这一幕,心中油然想到的竟是后世大学里所看到的《官场现形记》,人都说“任你官清似水。也难逃我吏滑如油”,陈波不愧是州衙刀笔吏头子,单论滑溜这一条,此人之功力实已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