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好的马别驾真是愈发显得老迈了。
“果然是严老教谕的弟子”。
“是严老教谕的弟子才不奇怪,老教谕一生谨严,能让他如此看重的学生还能差了?以此观之,这唐成能做出这样的诗来也不足为奇”。
“嗯,伯玉兄说的有理,只没想到小小的郧溪县竟能涵养出这般的少年俊彦,哎!对了,那柳随风不也在郧溪县学?看看他两人,从容貌风仪到才学都算得是出sè,看来,我金州文脉称得上是后继有人了”。
“这二人的确是金州文坛的后起之秀,不过若要比较的话,柳随风胜在家世,唐成则是在气度上更显沉稳;至于才学嘛,没当面比较还真不好分出优劣”。
菊花台下诸文士这般议论,台上的刘景文也在起着同样的心思。
现如今不管是为了遮掩马别驾的尴尬,还是为了转移话题,对自己这位姑表弟非常有信心的刘景文都少不得要借重柳随风了。
“无涯,你过来”,刘景文称呼的是柳随风的字,据说柳随风的字还是其外公刘希夷当ri亲口取下的,“无涯,虽说你今ri的职事是要统带童子招呼诸位嘉客,但既然是文会,便是应应景儿也该赋诗一首才是”。
刘景文这个提议顿时博得与会众人连连称是,便是严老夫子也拈须颔首,能目睹本道文脉中佼佼者的两位年轻人斗诗切磋,实是一件大快意事。
眼见众文士们的注意力从自己身上转开,马别驾顿时觉得全身松泛了一截儿。心中的羞怒不去说他,听刘景文把柳随风叫了过来,老马心里也生出了几分期待之意,柳随风的诗才在以前的文会中他是亲眼见过的,相较于那个挑衅的唐成,老马更宁愿今天的诗魁是柳随风。
有着一副俊秀容貌的柳随风白衣胜雪的站在菊花台上,就如同他在郧溪县学中的经历一样,极其自然的便成了众人瞩目的中心。
在众人的注视之下,柳随风看了看与他距离不远的唐成,不过他却没应和唐成的含笑致意,而是将目光投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