溪县衙中人人都知道姚主簿跟州衙马别驾关系好,但很少有人知道十岁之前的姚、马二人就是墙隔墙的邻居,按后世的说法,他二人就是从小一起撒尿和泥玩儿大的,直到十一岁时马家搬走为之。随后进入官场两人再次相见,近二十年处下来,交情愈发深厚,尤其是年齿渐长,人之将老之时,或许很多东西慢慢的都看淡了,但这种从总角之交发展起来的友情反而在心里越来越重。
姚东琦之死是马别驾心中抹不去的一个痛斑,这件事情发生的太快,解决的也太快,从孙使君知会他商议此事到张子山签发拘捕文书,中间竟然只经历了短短一个下午的时间,而且公差的派出更是间不容发,不等他派去报信的人到达,姚东琦竟然就已在家中自尽。
势单力孤的马别驾没能抗住孙使君及张子山的联合夹击,但越是如此,马别驾愈发觉得姚东琦案是一个yin谋,太快了!快到反常,这跟州衙平时的办事风格简直是冰火两重天,事物反常必有妖孽!更何况以他对姚东琦的了解,分明是深知老姚行事风格的,他能干出结交并指使山匪这样的傻事来?
但人证、物证俱在,最重要的是姚东琦本人已经死了,所以尽管马别驾心中痛心不已,但为官多年的他断不会为了一个已死的姚东琦再把这事儿给闹开,以至于跟孙使君及张子山都撕破脸。多年宦海沉浮,如今老至将之,马别驾早过了那种冲动的年龄!
于是,这件事情就这样看似平静的过去了。
但平静的只是表面,马别驾对此事可谓是一ri不曾或忘,不能跟孙、张二人翻脸,对郧溪县衙他却再没了好脸sè,尤其是这唐成还是张县令的心腹,虽然连面都没见过,但只凭着他的背景,马别驾也断不会让唐成好过。
其实他根本不需要多做什么,只要稍稍示意一下,属下们自然就明白了他的意思,毕竟这些人都是归他管着的,由是,既不敢得罪孙使君,也不敢得罪老马的州衙文吏们只能无奈的选择了中间路线,既不刻意打压唐成,同样也不靠近他,然后,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