活的十几个人里就有“婆娘嘴”汪长年,看着刚才还板着一张死人脸的刘三能在唐成面前笑的那么欢实,他忍不住狠狠的啐了一口,“卖尻地刘三能,硬是长着两张脸”。
“你说什么?”,身边一同干活的人问道。
“没什么”,汪长年没好气儿的回了一句后,眼神溜到了唐成身上。
看到唐成身上泛着细光的竹纹缎袍,再看看他身后跟着地那个穿着杏黄银泥裙的丫头,汪长年就觉得心里有一股股酸水水不断的往上冒,那件衫子至少也值两百五十文吧,还有那个艳扎的刺眼的丫头,只看她那鼓突突的胸脯,就知道肯定是被唐成受用过的。
苍天不公啊!就在去年年初的时候唐成还是个病地要死地人秧子,他家的日子都凄惶成啥了!卖房子卖地卖大牲口,眼瞅着唐栓把家都要败完了,说起来那老实疙瘩还到自己门上告借过呢。
那时候跟自己比起来,唐成、唐栓算什么东西,自己家吃着白面蒸馍地时候,他唐家连做糊糊汤都不敢多掺一把面。
老天真他娘没开眼,这才多会儿功夫唐成居然就混到了县衙录事参军地位子上了。他汪长年喜欢说,自然也就喜欢打听,他可跟村里其他人不同。实实在在知道这个录事参军的份量,要不然卖尻的刘三能现在能笑成这样?那些衙门里地赃官也都是瞎了眼了,就这么个病秧子后生能干得了那贵重差事?
要说最让汪长年气恼不已的还是唐栓,他算个什么呀,连句囫囵话都说不圆整,自己跟他比起来那真是一个天上,一个地下,但就是这老实头儿如今居然就成了村里的头面人物。=人人巴结着,凡是村里有个外客酒席啥的还都得把他请上,好酒好菜享用着不说,好听话儿还车轱辘似的往上撵,他凭什么?凭他娘的什么呀?
“长年,愣啥呢?”。
“没啥”,汪长年低头猛抡了几锨后,低声坏笑道:“咱可是听说唐成这次要娶的就是克死过四个男人的毒寡妇,这次……嘿嘿……”。
“老汪,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