暂时平稳下来,此后两天由张子山带队又上了两趟二龙峰,唐成陪着压阵督促的张县令一并随行,但除了多伤了几个人之外,于情势上并没有太大的帮助。
屡次劳而无功对人心士气的打击极大,不仅那些抽调来的壮丁们看出来强攻二龙寨已经不可能,就连公差们心下也已是如此认为,赵老虎及张子山虽然没明着说出这样的话来,但脸上的表情其实已经将他们心中的想法表露无疑。
在这样的情况下,张县令虽然犹在强自支撑,但眼里间或一闪的绝望却没躲过唐成的眼睛。
张县令是个文人,一个典型的文人官员第一次主政地方就遇到这样的事情,也着实是难为他了,看着一年前在山亭棋枰上潇洒适意的张县令成了现今这副模样,心情同样沉重的唐成不免唏嘘,当官确乎是风光,但谁又看到这人前风光背后的沉重?
这一天天气很不好,就如同唐成的心情,夕阳西下时随着张县令回到借宿的小山村,两人俱都无言。
吃过晚饭之后,张县令便自回了房,唐成在外面呆坐着也没意思,便也回到房中躺下,无奈心中有事情压着怎么都睡不着,在榻上滚来滚去的时间长了,心里愈发焦躁的躺不住。
硬捱着不行,唐成索xing就从榻上翻身起来,想到外面吹吹夜风透透气儿。
因张县令就住在同一栋屋子里,他出来时就刻意将脚步放的很轻,山中夜寒,猛然间出来吃清凉的夜风一吹,唐成全身激灵灵打了个寒噤,但胸中的烦躁却因此畅快了很多。
站在屋檐下看着身前黑沉沉的大山,心里很不宁静的唐成就听到左边儿的瓜架上有嘀嘀咕咕的人声,听那声音分明是这家的房主两口子。
“当家儿的,你明天要再不去找王里正,这饭我是没法做了”,说话的是女主人于七嫂,这女人三十多四十出头的样子,虽然家里不富裕,但她人很好干净,手上茶饭也好,这也是张县令及唐缺被安排到他家歇宿的原因。
男人于七听着婆娘的抱怨没说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