距离二龙寨下有七八里距离的一个小山村,整个村子不过十三户人家,虽然也穷的很,但毕竟比赵老虎住的土围子强多了。
张县令心情不好,这两天也着实累了,草草吃过派饭后便径直睡了,唐成也是同样如此,用滚烫的热水泡了个脚后,刚一倒到床上人就睡着了。
第二天上午跟着张县令上了一趟二龙峰,剪子口的地形果然跟赵老虎说的一模一样,不仅是险,如今更被心生了怯意的山匪们从上面用石头给堵住了,剿匪大队若想再往上冲,还需得先搬开石头才行。
看到这景象还有什么好说的,但下得山来的张县令纵然心中再焦虑,也只能做出一副成竹在胸的和煦模样去慰看那些被征召起来的壮丁。
张县令此去自有张子山陪着,唐成留在了赵老虎养伤的屋子里。
递过去一碗水后,唐成开始替赵老虎换药,“好歹是过五十的人了,就算再拼命,何至于要你这县尉冲在最前面?”。
唐成这话虽然带着些埋怨,但根底里却是自家人的亲昵,赵老虎还有听不出来的,无声一笑的沉吟片刻之后,赵老虎才开言道:“自打我由流外转为流内那年起,就没再亲身抓过贼”。
“那这次……”。
“第一次带大队上二龙寨之后我就明白了,不出动镇军又想在九月前强攻下二龙寨绝无可能”。
“那你第二次……”,唐成端着药碗的手猛然一抖,“这是故意受的伤?”。
听唐成这句问出来,赵老虎脸上难得露出了个苦笑,“原想着挂个花儿是个意思就行,谁知道一个没躲好腿伤成这样,娘的,毕竟是老了,腿脚不听使唤了”。
闻言,唐成还真不知道该说什么了,沉默了良久后才道:“何至于此?”。
“二龙寨对张县令太重要了,我是亲自主持此事的,若是攻不下来他纵然嘴里不说,心下也必定对我芥蒂极深”,说到这里,赵老虎脸上又牵出一抹自嘲的苦笑,“倒也不是惧他,只是若能挂点小彩就免了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