光还早。
唐缺在床上小寐了一会儿,等睡意醒的差不多了就翻身而起,梳洗过后就往县学而去。
张相文做事真够干脆,昨晚他三叔才答应他进县衙,今个儿就没见人,只是快到散学的时候,他才溜溜达达的晃荡过来,把留在校舍中的东西给收拾走了。
赵老虎做事果然雷厉风行,而且姚主簿看来也甚是卖他的面子,前边唐缺进县衙的事儿因有姚主簿软顶着,虽然是张县令亲自开的口,但文书什么的就是办不好,而今昨天中午唐缺才跟找老虎说这事儿,到今个儿上午就有县衙里的杂役来报说备档文书什么的都已办好,让唐缺下午即可入职。
姚主簿虽然不待见唐缺,前面出手就想把他的根子给彻底废了,做事不可谓不狠;但一事涉到赵老虎,此人退的也极干脆,毕竟他虽然看不顺眼唐缺,但也未必就真当他是盘菜,为这么个人得罪赵老虎明显是得不偿失。进退果断,这姚主簿不愧是衙门里的老油子。
这个消息让唐缺从昨天开始的好心情继续得以保持下去,跟张相文出了县学后,两人约定下午同到县衙报到,随后便各自回家不提。
等唐缺赶到家后,却意外的发现本该留在娘家的李英纨竟然到了这里。
“不在娘家好好待着”,二进院子里,唐缺顺手把迎上前来的妇人揽进怀里笑说道:“怎么,一半会儿都离不得?”。
昨个接了婚书,两人的亲事就是彻底定下了,这时节虽然身边还有丫头,但李英纨还是紧紧抱住了唐缺的腰,“阿成,你不该那样”。
“不该怎么样啊?”,唐缺虽然嘴上笑着反问,但心里却明白妇人要说的是什么,昨天立文契时,他并不是按赵老虎说的那样如果两人过不拢的话给妇人一半儿家财,而是先在文契上写明了妇人的资产总数,随后注明一旦两人将来万一过不拢,则妇人在文契上注明的财产尽可全部带走。
其情形就类似于后世里许多年轻人结婚前所做的财产公证,正是八零后男女们特有的精神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