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说赵老虎喜欢护短,这话果然不假。
唐缺既然知道了赵老虎的意思,那就没什么必要再多说了,“英纨,帮我拿纸笔来!”。
“房产不论,你现在有多少身家?”,接过妇人递来的笔墨,唐缺顺口问道。
闻言,妇人微微一愣,自打认识以来,唐缺可从没问过这事儿,“八百贯,不过其中大半儿是压在桐油铺子的账上”。
一贯是一千文,折合后世人民币三百,那八百贯就是二十四万,考虑上物价因素,差不多就是后世九十年代后期的三十万人民币。再加上房产和铺子,妇人得有小五十万的身家,她日常花销桐油铺子里的生息就尽够了,这小五十万几乎都是净资产,在郧溪这么个小县城里,这实在是一笔大数目,难怪李英贵他们这么惦记。
唐缺听毒寡妇报了家底,点点头后就开始在纸上写起来,边写边道:“文契我正在写,但另一件事儿我也得先说清楚,既然二老有两个儿子在,那不管是依着官律还是民间的旧俗,赡养老人都没有指靠女儿的道理,这责任该谁担就谁担,至于我跟英纨给不给,给多少,什么时候给,那都是额外对老人的心意,别人也莫要攀扯”。
唐缺说话时头也没抬,慢慢说着写着,等这番话说完,手上也已写完,“县尉大人,你看我说的是这个理儿吧?”,唐缺微笑发问,手上已顺势把文契递了过去。
唐缺这么一说,屋里李家人脸上可都变了色,赵老虎的脸色也跟着沉了几分,但当他看到唐缺递过来的文契后,先是一愣,随即一笑,这还是他进屋之后的第一个笑容,而这个笑脸儿竟然……是给唐缺的,这古怪的一幕只让正等着他出头说话的李家众人莫名所以。
“二女儿,来画押!”。
妇人当然高兴见到四舅对唐缺这么友善,但她却不知道为什么会如此?论说刚才唐缺那话可实在不太好听,细想想她也明白四舅之所以会如此肯定跟这文契有关,无奈她却不识字儿,就是文契大张旗鼓的放在她面前也不认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