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恩”,张县令点点头后,起身负手绕室缓缓走动,“九月!到现在不过四个多月,双龙寨的事情已是刻不容缓了”。
“是啊,双龙寨就是个结,只要这个结一解,整局棋就都活了!既然孙使君是这麽个态度,县令大人眼下也就不必再在其它事情上与姚主簿计较,集中精力做好这件事要紧”。
唐缺听到这里,开口道:“既然双龙寨地势险要不好强剿,那县令大人就抚了他们,即便他们要价高些,跟县政的大局比起来也算不了什么”。
“抚,怎么没抚?县令大人去岁刚刚上任办的第一件事就是这个,不是要价高,而是这伙子山匪根本就不开价,哼!也许是在等着开高价也未可知”,林学正先向唐缺解释了几句后,复对张县令道:“眼下姚主簿可以不管,但赵县尉那里大人可是要多花心思了,镇军不能用,如此以来不拘是抚还是剿,关节可都在赵老虎身上”。
至此,唐缺才知道去年岁末前张县令为什么没去巡查了,感情是被双龙寨的事情给拖住了,害得他心烦意乱了好一阵子。
“是啊,赵县尉确实关键”,张县令点点头,随即两人又商量了一阵儿该如何跟赵县尉搞好关系。唐缺插不上什么嘴,也就没多说话。
林学正与张县令大致定了些章程后,见天色已经不早便起身告辞,唐缺也顺势起身要走。
张县令沉吟着看了看起身求去的唐缺,扭头对站起身来的林学正道:“玉楠,唐缺暂借到我这儿用用如何?”。
“噢!”,林学正的目光也落到了唐缺身上,“却不知县令大人怎么个用法儿?”。
“还跟前些日子一样每天下半日来县衙,帮我料理些公文及上传下达之类的琐事,说实话,姚主簿调拨来的那个小林,我现在是看着就觉碍眼”,张县令说话间目光就落到了唐缺身上,“反正现在衙门里的事儿多被姚主簿给揽了,你每天来半日也尽够了,至于薪俸嘛!干的既然是小林的差事,就按他的额度全额支领就是,怎么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