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样的人重的是情份。要是真伤了他的心再想挽回可就难了。”
“再则说,正是为咱们着想,我才想让他早点走出去,傻丫头你想过没有,这个村子实在太小,唐成父母也都住在这儿,要是一直困守在村子里,虽是拘了唐成,其实也拘了咱们自己,一旦他父母知道儿子跟咱们走的这么近……还是走出去好,外面天大地大,兴许事情就能有了变数”,言至此处,毒寡妇一声长叹道:“你从山里到我庄上也有三年了吧,这个憋死人的村子还没呆够?”。
且不说毒寡妇主仆的心思,单说唐缺离了庄子便往家赶,他刚走进自家院子,就见一身老羊皮袄的刘里正正从房屋里出来,后面跟着试图挽留的父母。
“他刘叔,阿成这不回来了?”,跟在男人身后的唐张氏快走几步接过儿子手中的布包,嘴里笑着嗔怪道:“你从学堂里出来后又到那儿去了?害你刘叔等的苦”。
“刘叔难得来一趟,怎么就要走?走,进屋里说话”,唐缺上前陪着刘里正向堂屋走去,“早知道刘叔要来,我就不到后山看雪景了”。
听唐缺这么说,刘里正哈哈一笑,“老唐,你这个儿子可是越来越像县学里的读书人了,看雪景?你听听,在我们眼里白乎乎一片的物事在他眼里就成了景儿,要不咋说读书人就是不一样”。
这话听得唐栓受用,嘴上却道:“他才读了几本书?还不是学人张狂,他刘叔可不敢再夸”。
山村里清寒,贫家小户的也盘不起火龙,唐栓就循着山里的习俗在堂屋地上挖了个四方形的池子做火塘,里面烧着秋天从山里挖出的树疙瘩取暖,要说这种取暖方式烟熏灰缭的的确不太干净,但它也有一宗好处,就是这样的火容易烤的上身,暖和是足够的,要是再在上面吊一口锅的话,就连做饭都不用另外生火。
唐缺将刘里正让到火塘边避风的方位坐定,又用火筷子磕掉树疙瘩表面的火炭儿,“呼”的一声,火塘里就又有了一团明火,守着这塘子火,再看看外面一片冰封的雪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