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尸僵,好像是冻僵的。
我注意到死者的皮肤有些发红,脖子和手腕周围起了一些红疹,我担心他身上有什么传染病,就借了一块红布贴在死者胸口来听骨辩音。
我初步判断死亡时间为十小时以内,也就是昨天深夜,死者这身新郎礼服下面什么也没穿,加上礼服材质比较单薄,关节的冻僵显然是自然形成的。
因为周围人多,我也不好把死者的衣服剪开,就用手摸,摸遍全身上下也没找到任何伤口。
孙冰心问我:“宋阳哥哥,这人是一氧化碳中毒死的吗?”
我沉吟道:“不太像!”
她说道:“要不要我回去一趟,把你的工具取来?”
我摇摇头:“不用了,几里山路,你一个人走我不放心。”
孙冰心笑道:“你还知道心疼我啊!”
不让她去取工具也有一点自私的想法在里面,这里人生地不熟的,周围的村民一直在叽叽喳喳地议论,身边有个熟人在比较安心些。
我站起来问道:“这车谁的?”
一个老实巴交的中年人站出来,客气地道:“警察同志,车是我借给大伯结婚用的,这事跟我没关系,我昨天把这车停在这里,跟几个哥们在喝酒。原本这辆车是打算今天载新郎新娘的,没想到一打开门就看见里面坐了个人,这大喜的日子也不好发脾气,我就拿手推他叫他出来,哪成想他直挺挺地倒了下来,可把我吓坏了……”
我观察他的表情,断定他没说谎,这辆轿车的玻璃贴了紫外线防护膜,从外面看不清驾驶座内的情况,所以尸体昨晚进到车内一直没有被发现。
这时人群炸开了锅,村民自动让出一条路,嚷嚷道:“陆队长来了,大家让让!”
一名矮胖的警官带着几名警察走过来,穿着崭新的制服,我认出来那是我们县的陆队长,但县里几千口人,他应该不认识我。
我们县几十年都没发生过刑事案件,总共就设置了五、六名刑警,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