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小麻花这么一说,她也稍微留了点意。
以前看到ppt就觉得烦的课,竟然也能听进去点儿;
上课的时候,明明听不懂整体理论,但听懂了教授开玩笑的梗,她竟然能跟着笑好半天。
颜路清这才后知后觉感到疑惑——
对于顾词没走这件事。
她竟然……这么开心吗?
周五,颜路清和顾词最后一节课相差时间很大,将近一小时,所以通常都是她到家,顾词已经在客厅一边摸着边牧一边看电视了。
下午回到家的时候,颜路清一进门,习惯性地朝着沙发处看过去。
只有刚遛弯回来的狼,以及刚被边牧遛完气喘吁吁的大黑,沙发上没有坐着任何人。
颜路清看向大黑:“顾词什么时候走的?”
大黑算算时间,穿着粗气道:“您回来之前半小时,被康先生接走的。”
颜路清点点头:“哦……知道了。”
她一边说着,一边走过去,把包扔到单人沙发上,自己坐到了平时惯常坐的长沙发上,边牧过来用脑袋蹭她的手。
颜路清一边摸着它温暖的皮毛,一边出神。
人在这种突然意识到什么的情境下,似乎很容易生出更深层的情绪。
颜路清十岁出头的时候第一次经历这种感觉。
那是她第一次到院长和院长夫人的家里去玩,她一进门,看到正对面的墙上挂着一家三口的全家福,院长和院长夫人中间站着一个和她差不多大的小男孩。
这两个是她当时觉得自己最爱、也最爱自己的人。
可是那一瞬间,眼眶子很浅还是个小屁孩的她,感到的只有一点——不管再怎么亲密,他们真的不是她的亲人,他们有自己的孩子,他们才是彼此亲人。
她也没有家。
醍醐灌顶般,颜路清很难受,可谁都没说,她当时死死憋住了,一直到只有自己一个人的时候才大哭了一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