定超出想象,”李昂奕道,“即便不能攻占西北的城池,也要将其粮食耗尽,使其陷入进退两难之地。”
“大恒去年才发生蝗灾,前不久又与扶桑开战,”统帅沉吟,“便是大恒退兵,其国内也粮仓空虚,百姓恐怕会饥荒便起,陷入暴乱之中。”
李昂奕笑了,“这正是我所希望看到的局面。”
大恒士兵却和西夏皇帝想象之中有天差地别的不同。
他们这些时日照样吃得饱穿得暖,浑身都是力气,闲下来的数日已经快要闲出了毛病。此刻听闻终于开战,各个眼冒绿光,凶悍地便要直扑敌人撕咬。
张虎成将军整队完毕,看着己方杀气腾腾的将领和士兵,胸腔之中的热血开始沸腾。士兵有这样的状态,又何须害怕拿不下胜利?
“将军!”身边的将领豪气万千,“前些日子沿海水师可是出了天大的风头,这会总算是轮到我们了!看我拿下西夏统帅头颅立功!”
当即有人不满道:“别抢我人头!”
张虎成仰天长笑,精神抖擞,“那我就看你们谁能抢到头功!”
两方大军对峙时,在后方营帐之中,薛远的眼皮却跳个不停。
他握着顾元白的手不放,圣上的手心已经被他捂出了汗意,顾元白瞧出了他的不对,安抚地用另一只手拍拍他的手背,“薛远?”
薛远深吸一口气,将圣上拉起,“我们出去。”
顾元白一路被他拽着走,到了最后,薛远已经抱着圣上跑了起来。顾元白搂着他的脖颈,皱眉问:“去哪?”
“我也不知道,”薛远无神,“先跑。”
顾元白正要让他停下,不远处看守水井的士兵却惊声叫道:“这水怎么浑浊了?”
薛远突地停住脚,大步往水井迈去,低头往水中一看,昨日清晨还清澈的水已然混着泥沙浑浊成了一片。薛远沉沉看了片刻,倏地握拳,将顾元白往上一颠,又抱着他飞快往马厩奔去。
一路还未到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