宫的马车。
回到宫殿的一路上,顾元白抬袖掩着半张脸。宫侍只以为他是困了,等回到寝宫,洗漱的东西和床铺具已准备好,只等着他上床睡觉。
顾元白挥退了宫侍,“拿个小些的镜子来。”
宫侍送上了镜子,一一悄声退去。等房门被关上,顾元白才放下袖子拿起镜子一瞧,嘴唇处果然已经肿了。
大意了。
终究还是被薛远的男色给勾到了。
镜中的人长眉微皱,唇上发肿,发丝些微凌乱,眉目之中却是餍足而慵懒。顾元白心道,怪不得薛九遥成日如同看到肉骨头的那般看他,这样的神情,谁顶得住?
他舔了舔唇,肿起的唇上一痛,连舌尖划过也已承受不住。
他究竟是怎么跟薛远吃完了那一香囊的花瓣的?
顾元白回想了一番,竟然回想不起来,只记得和薛远唇舌交缠的画面,越想越是清晰,甚至唇齿之间已经重新觉到了那样的饱胀之感。
薛远亲他的时候,与他贴得越来越近,环着他腰间的手臂好像要把他勒入体内一般。仗着他的力气大,便强势将他的腿插入顾元白的双腿之间,锢着顾元白无法动弹,哪里有这么霸道的人?
顾元白呼出一口浊气,提醒自己。
不能上床。
他能直接死在薛远的床上。
但年轻的身体还是如此躁动,旁人的火热让顾元白的神经也跟着火热地跳动。顾元白原地坐了一会儿,忽的起身往桌旁走去,坐下处理奏折冷静冷静。
薛远次日上值时,看着圣上的每一眼,都好似带着能将顾元白整个人烧起来的暗火。
侍卫长午膳时和他说:“圣上的唇肿了,据说是被蚊子咬肿的。寝宫之中竟然会有蚊子,宫侍们伺候的太不上心,一大早,田总管就将近前伺候的人给骂了一顿狗血喷头。”
薛远从饭碗里抬头,侍卫长看了一眼他的嘴,眼皮一跳,“你的嘴怎么也肿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