能从京城传到北疆去,你可知道我当时是个什么心情?”
他出神喃喃:“圣上,我生怕慢了一步,一切就都来不及了。”
顾元白缓过来了劲,起身从薛远身上离开,薛远也起身跟上他。
但他一站起来,被圣上坐了一下的地方也跟着亮了相。
明晃晃,顾元白余光瞥到,一愣。薛远神色正经:“圣上,臣喝多了茶水,人有三急。”
宫侍想要带着薛远前去如厕,但薛远却面不改色地拒了,仍然陪在圣上身边不离。
“宫中人说圣上做了个炕床,”话里话外都是暗示,“臣当真没见过这个东西,心中倍为好奇。不知今晚可否宿于宫中,去试一下这取暖之物?”
顾元白坐下,慢慢喝着汤,薛远见他不说话,便又换了一个话头。
“臣收到圣上赏给臣的那盒花了,”薛远的嘴角不由自主扬起,心里嘴里都跟着发甜,“臣一路没舍得多吃,花里带甜,香气弥久不散。”
“那薛卿便慢慢吃,”顾元白睨他一眼,“不吃便会心慌?那就每日多吃一点吧。”
薛远笑道:“是,臣记下了。”
说话间,被宫人带出去喂食的两只狼已经走了过来,它们老远就闻到了薛远身上的味道,离得近了之后,便用力挣脱了宫人,嚎叫着奔向了薛远。
薛远皱眉,抬脚把它们踹到了一旁,“臣不在的时候,他们也是这么对圣上的吗?”
“倒是没有这样热情,”顾元白放下了汤,朝着狼匹伸出一只手,“过来。”
那两只被薛远踹得呜咽的狼顿时忘记了前主子,颠颠跑到圣上面前,撒娇着舔着圣上的手。
它们像是在舔一块连着肉的嫩骨头,舌尖从掌心到了指缝,猩红的舌只需一卷,就能将细白的手指三两根的卷入口中。
薛远眉心一紧,不爽。
“下个月就是武举的日子,”顾元白没看到他的神情,慢腾腾道,“你要是没事,那会也跟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