帼不让须眉。而她绝非只有勇气,能注意到分赃不均一事,从土匪头子里得知官匪勾结一事,也是一种绝佳的聪明。
这样的女子,被恶人逼迫致死也太过可惜。
顾元白回信道,若是可以,将其带回监察处。
回过信后,自有人将信寄了出去。
顾元白站起身走向内殿。宫侍们为他脱去衣物,备好清水,顾元白抬头看着殿中柱子上雕梁画栋的刻画,心中默默道,利州知州,单抓他一个人太过便宜了。要好好利用他的这个朋友圈,将这群官匪一网打尽才行。
他长呼一口气,挥退众人,站在了窗边。
白日里做过的那盏花灯就摆在桌上,顾元白余光瞥见,就走过来将花灯点燃。
暖黄的灯光一亮起,灯外几笔简单有神的梅花的影子就投在了桌上。顾元白点了点花灯,面上明火明明暗暗,心情却是好了一些。
太平盛世啊。
人人吃饱而穿暖,到了仓禀实而知礼节,衣食足而知荣辱的时候,那样才是真正的太平盛世。
薛远在床边坐了一夜。
大马金刀的坐着,双腿肌肉绷起。
目光沉沉,携风带雨。
疯气,只在顾元白面前收敛了。为什么收敛?怕他受不住自己的疯气,怕自己会伤着他。
但是这种憋闷、压抑到快要暴起的状态,也不适合留在顾元白身边。
可只要一想到要离开顾元白……
薛远手一紧,血丝布满。
他猛得站起身,大步朝着狼圈走去。忠君之心、忠君之心,他娘的忠君之心就是这样的心?
就这样一想到小皇帝对着另一个肖想他的男人露出笑容就会暴怒的心?
小皇帝的笑、小皇帝的手。
小皇帝想要狼崽。
第二日薛远抱着两个狼崽上值的时候,却听闻顾元白病了。
这是自那日吐血后的第一次病,来得气势汹汹,顾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