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措终于靠近了塞西莉亚的面包店,但这短短的五六百米的距离,却仿佛成了不可逾越的天堑。
他的状态已经糟糕透了,靠裁决之剑的支撑才没有倒下去,糟糕的是,燕云带着冷缪和凯瑟琳同时赶到。
两面夹击。
“西奥多,你果真跟他们有勾结!”凯瑟琳夫人对唐措怒目而视,显然已经将燕云当成了他的同伙。
燕云却吸取了刚才的教训,不再多话,直接命令冷缪去拦住凯瑟琳夫人,而他自己则攻向了唐措。
说实话他是不愿意在这里杀死唐措的,这会激起很大的反弹,他自己也很欣赏唐措和靳丞这样的人,所以他真诚地希望唐措能服软、能退一步。
可是唐措给他的答案依旧是拒绝。
“你这个人还真是,除了性向是弯的,其他都很直。”燕云如是说。
这个直不是正直的直,而是刚直。
这世上不可能有人能按着唐措的头让他低下,年少时很多人夸他聪明,但又贬他不够圆滑。他的那套处事原则常被斥为歪理,既不符合这个人情社会的标准,坚持的对错好像也跟普罗大众的标准不太一样。
很多人说你这样会吃亏,可唐措什么样的亏没有吃过。如果为了不吃亏就低头,那人就不该学会直立行走。
很多人又说你不能用自己的标准去要求别人,唐措说我没兴趣要求你,是你在要求我。
对方恼羞成怒,被唐措一拳干翻。
所有人说他是个刺头,只有教官靳丞夸他的拳打得漂亮。
“你不也这样?”唐措直接开大,一招星坠落下,长剑砍在燕云还没有撑开的黑伞上。强烈碰撞的能量似火花四射,吹起唐措鬓角的头发,将他的眸光照得格外的亮。
近距离四目对视,唐措再问他:“你不也不肯改、不肯退,一意孤行?”
“是啊,所以我们只好分个胜负了。”燕云感叹着,笑容变得畅快不少。不必多说无谓的话是件令人多么欣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