似无的熟悉感,以至于他快要走出监狱时,还忍不住回头遥望牢房的方向。
可明明林砚东还是那个林砚东,他们之前也并无过多的交集。
这又是怎么回事?
冷缪看他这三步一回头,又什么都不说的样子,脸更黑了——啧,谁稀罕跟你们做朋友。
待两人的身影终于消失在监狱大门外,肖童出现在牢房的阴影里,抱臂靠在墙上,就这么静静地看着林砚东。
他不说话,最后还是林砚东打破了沉默,“你一定有很多话想要问我。”
肖童:“别自作多情。”
林砚东笑笑,“你问吧,只要我能答的,我都告诉你。”
肖童侧目,“你这句话说出来,自己觉得能信吗?”
林砚东:“也许我只是想跟你说说话。”
说着,林砚东摘下了手腕上的佛珠,看着上面的刻字,目光里流露出几丝怀念,“再见到你的时候我才意识到,时间真的已经过了很久了。我的过去只有你知道,十年不见,再也没有人跟我讲过去的事了。”
肖童原想讽刺他一句,可话到嘴边,却又被他左一句“过去”右一句“时间”挑起了久远的回忆。心里翻涌的情绪像旧日戏台上的红绫,缠绕了一圈又一圈,既美又令人窒息。
“过去的事情你不是该拼命忘掉吗。”肖童最终还是说了。
那些对于曾经的他来说是充满怀念、仿佛盛在七彩琉璃盏里的过去,对于林砚东来说却可能是不光彩的、屈辱的、甚至想要抹去的记忆。是谁否定了谁,其实不重要了。
月有两面,有光必有暗。
重要的是现在,肖童手痒难耐地握住了腰间的甩棍,将眸中多余的情绪压下,再问:“你进那个副本,究竟想做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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