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像全部都是一场梦,但现在我清醒过来了。”
纪繁音已经站起了身。
听见宋时遇这么说,她又轻笑了起来。
“宋时遇,有时做人清醒起来反而比较痛苦。”她用指节在盒子的表面敲了两下,“看在三百万的份上我友情提示你,这个,最好找个没有其他人的地方再打开看。”
不然可能会和白昼那天一样,一米八五的大高个被虐得蹲在地上毫无形象、稀里哗啦地大哭一场。
买单当然是不可能买单的,纪繁音拿了自己的笔记本电脑和车钥匙直接离开。
——宋时遇都特地提出要请客了,这几百块钱的一餐而已,不用给宋大少省钱。
纪繁音算准了宋时遇会因为盒子里的东西痛不欲生,他越痛苦,就越想回到从前;越想回到从前,就越意识到自己错过了什么,进而更深一层地累加痛苦。
很难有人能把自己从这样的执念旋涡里拯救出来。
当这样的痛苦多到无法承受的时候,就会选择逃避的方式寻求暂时的解脱。
比如喝酒,宋时遇从前就很爱借酒消愁,哪怕精神状况良好时,家里都有一整面墙的酒柜。
纪繁音是这么觉得的。
……
纪繁音给的盒子就像是个潘多拉的宝盒,宋时遇明知道打开后会是厄运,却还是遏制不住一观究竟的念头。
是纪繁音的那句话让他忍到回家以后、才小心翼翼地把盒子放到桌面上准备打开。
掀了一下后,宋时遇才发现盒子从一侧被人上了锁,是个很简单的四位数字密码,穷举法试个一万次也能出来。
但盒子看起来带了点锈迹斑斑,好像很久没人被打开看过一样。
宋时遇犹豫片刻,颤抖着手指试了自己的生日四位数。
咔嗒一声,锁直接打开了。
宋时遇陡然被一种溺水的感觉淹没,肺部仿佛被无形的大手挤压成小小一块,心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