地跑到病房门口打开锁,她死死抓住想进去检查厉宵行情况的范特助,另一只手捂着自己的肚子:“我的肚子、我的肚子好痛——”
范特助迟疑了一下,抬头去看厉宵行,发现他斜倚在床上,半个身子都快从床边掉下来了,双眼猩红,盯着纪欣欣的表情好像下一秒就能杀人。
范特助觉得还是付给自己高额工资的那位比较重要。
他反手把近日一直没病没痛的纪欣欣放在了门口自己刚才坐的椅子上,快步走进病房内扶起厉宵行:“先生。”
厉宵行额头满是冷汗,嘴唇没有一丝血色,他扣住范特助的手腕,一字一顿地说:“手机。”
范特助先是按下呼叫铃,然后立刻反手去西装口袋掏手机,很上道地问:“要拨电话吗?是给纪繁音小姐吗?”
厉宵行缓慢地眨了一下眼睛。
范特助火速拨通纪繁音的号码——这个号码甚至最近已经被他放在了快捷拨号的位置上。
他听着嘟嘟嘟的声音,在心中祈祷这一次纪繁音能够奇迹般地接起电话。
实在是厉宵行这一次的发作看起来和以往的每一次都不同,而且看起来格外剧烈。
不知道是不是范特助的祈祷生效,电话居然真的接通了。
纪繁音懒洋洋地说“你好”的时候,范特助根本没来得及听完,他听了开头的半个音节就飞快地把自己的手机递给了厉宵行。
厉宵行颤抖着手去接,但或许是情绪干扰了身体,无力的手指居然没握住手机。
范特助眼疾手快地接住自己的手机,点开了扬声器。
厉宵行呼吸急促地叫出电话那头人的名字:“纪繁音。”
哪怕听到厉宵行异常到了这个程度的声音,纪繁音的态度还是很平静。
“你好。”她说。
“你是……哪个纪繁音?”厉宵行好不容易才用浑身的力气挤出了这一句话。
范特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