昼就噌一下站了起来往她走来。
“有事吗?”纪繁音边打开后车厢边随意地问道。
“……”白昼深吸一口气,像是早就准备过似的低声下气,“我错了,我来找你道歉。”
虽然能想明白白昼这行为背后的一系列复杂心理变化,但纪繁音还是觉得有点意思。
别的不说,从临湖大学到燕都,随便找个认识白昼的人问问,都知道他这人的字典里是没有“道歉”两个字的。
于是纪繁音问:“道什么歉?”
“……从前认识的时候,我对你态度不好;后来你变了,我骂你是出去卖;在希腊时,弄错你的生日;明知道你也是和我平等的人,但一直对你抱着莫名其妙的优越感……”
白昼刚开头时还有点艰难,说到一半就开始有模有样,甚至越来越流畅,不知道自己在家排练斟酌过多少回了。
纪繁音边听着边把放在车后箱里的两大盒杯子蛋糕提了出来。
白昼直接接了过去,嘴里也没停下,“意识到自己一直在伤害你的同时,我的第一反应不是反省,而是给自己找理由开脱……”
“停。”纪繁音做了个停止的手势,顺便把车后箱关上了。
白昼一个急停,提着杯子蛋糕紧张地盯着纪繁音看。
“你是不是在网上找了什么奇怪的教程?”纪繁音直截了当地问。
白昼的耳根迅速在两秒内就涨得通红。
——搜索了好几天“怎么和喜欢的人认错”这种事情他怎么可能说得出口!
但白昼不说,纪繁音光看他的表情细节就能猜得八九不离十。
她有点好笑地看着白昼:“你的道歉,除了第一句,我都可以接受。然后呢?”
白昼的第一句,不能由她来代替原谅。
“然后……”白昼视线左右乱飘了一下,破罐子破摔地指向工作室的方向,“你们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