包裹了他的双腿。
厉宵行咬住嘴唇内侧对抗几乎侵蚀神智的痛苦,给厉明月打电话:“纪繁音的日记,是不是在你那里?”
厉明月的声音清醒,似乎已经起床:“刚收到,但我还没看完。要发你一份吗?”
“发给我,”厉宵行强调,“给我本人。”
“知道了。”厉明月迟疑了一下,“哥你没事吗?声音听起来很虚弱。”
“没事,”厉宵行敷衍地说,“尽快发我。”
他挂断电话,心中默念着纪繁音的名字,去回想她的一言一行和声音。
随着大脑逐渐被纪繁音的形象覆盖,厉宵行察觉到自己腿上的疼痛像是被凉意浸润,逐渐淡去了些。
比不上直接听见纪繁音的声音,但比起先前的疼痛感,还是相对好接受了很多。
几次的尝试以后,厉宵行已经是满头冷汗,但他也证实了一件事情。
——纪繁音成了他这幻觉痛的唯一止痛药。
……
纪欣欣和范特助、以及一整个医生团队在外等待了一个多小时的时间。
期间纪欣欣一脸焦躁地拿手机上网查着资料,范特助则静坐不语,医生们聚在一个角落激烈又小声地讨论着关于厉宵行这一次突发幻觉痛的治疗方案。
终于,范特助身边的座机分机响了起来。
范特助的手机就在厉宵行的房间里,他深吸口气在众人注视下接起电话:“喂?”
他侧耳听了一会儿,脸上表情微微松弛,应了声是后便放下话筒朝厉宵行的卧室走去:“先生好多了,几位麻烦再做一次检查吧。”
纪欣欣放慢脚步跟在众人的最后,心里杂乱如麻。
她当然不可能就这么坐以待毙。
和厉宵行订婚才是哪儿到哪儿?纪欣欣对自己以后的人生还有着长久的规划,不会因为昨天的一连串变故就选择当一个漂亮的花瓶未婚妻。
她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