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不是纪欣欣的话,现在的我应该在研究所里穿着白大褂做科研?”纪繁音思索了下,“‘我’好像对你许诺过会找到能让你站起来的方法,我想‘我’是能做到的。”
厉宵行收紧手指,他紧紧盯着纪繁音的眼睛:“你能?”
“……那是,如果以前的那个‘纪繁音’还在的话。”纪繁音笑笑收回了手,往后退了两步,“可惜,现在你恐怕只能一辈子坐在那张轮椅上了。”
“……”
“如果说你本来应该全身瘫痪,因为‘我’的鼓励才能恢复上半身的行动力;本可以有机会站起来,那也是在得到‘我’的帮助下,”纪繁音真诚地问厉宵行,“而这一切之中纪欣欣起到的只有反作用,那你现在还有多爱她?以前是十分的话,现在还有几分?”
纪繁音是真的想知道。
“告诉你答案又如何?”厉宵行脸上没有表情,“对你而言有什么帮助?”
“看一本小说到最后一页又如何?只是知道一个结局。”
“你不能丢下我,”厉宵行沉沉地说,“帮我,就要帮到最后。”
纪繁音收起了脸上的笑意,她垂眼看了看轮椅上的男人,拿起一旁的水壶水杯慢条斯理倒了一杯,毫无预兆地扬手直接泼到了厉宵行脸上。
厉宵行没来得及操纵轮椅躲避,被泼了一头一脸又流到西装裤上。
纪繁音晃着空杯眯起眼睛:“厉宵行,这就是你对我道歉和报恩的方式吗?”
像是突然被强光刺入眼睛,厉宵行的瞳孔猛地一缩。
“你自己认错了人,爱错了人,失去了成为一个健康人的机会,你觉得哪一点不是你自己的错?”纪繁音面无表情地问,“你想道德绑架我?”
厉宵行的喉结上下滚动:“……不,对不起。刚才是我措辞不当,我愿意补偿你。小时候的事情,我确实很感谢你。”
纪繁音哦了一声:“可惜来得太迟,我已经不在乎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