起来,倒不至于杀人,所以纪繁音一点也不急。
纪欣欣当年装作纯洁无辜的小羊羔去勾搭岑向阳时,就该先料到这样的结局是可能会出现的。
……
三月十一日,纪繁音和白昼见了面。
又在画室里消耗了一整天。
白昼确实喜欢绘画,在这方面也颇有天赋,但他这次泡在画室里时简直像是遭受创作欲低谷折磨的小说家一样痛苦。
在撕了一张又一张不满意的草稿后,白昼好不容易才得了一幅他自己勉强满意的画作。
他端详着画架露出些微笑意,上色和添加细节的动作越来越流畅,像是狂躁了一天后终于抓住一闪即逝的灵感一般。
纪繁音想要过去看看他究竟画出了什么时,白昼就跟保护什么大宝贝似的一下把画护进了怀里:“不许看!”
“就看一眼。”
“一眼也不许看!”白昼打死不放手,面颊染红,“你自己去照镜子啊!不就看得到了吗!”
他嘴上恶声恶气,但从态度到用词都比从前和善了太多。
多多少少在和纪繁音的相处中学会了一点对他人的尊重。
“好嘛不看就不看。”纪繁音低头看了看时间,“画完了吗?”
“纪繁音,你还没下班!”白昼对她这个动作简直有心理阴影,立刻警告,“别想提前回家——你回去坐着。”
纪繁音不和他计较,回到被画者的椅子上磨最后几分钟的洋工。
见她确实转身离开走远,白昼才把抱在怀里的画架松开,又凝神看油画里的人。
这幅画的背景根本不是画室。
画布里的女人既不坐在那张小板凳上,与作画者也没有距离感。
画的视角就好像坐在画中人身旁、用眼神描绘她一般,日光从她的正面照来,给她的全身柔和地染上一层金色。
白昼却还没给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