任何社会秩序在被摧毁的时候都会出现恶,赵明意早有心理准备,因为自己(卢安)在多联合状态下,就能很清晰的察觉到自己身上的恶。
所以眼下的这个村里的人在想什么,在算计什么,赵明意几乎看一眼就明白。
赵明意:“恶是什么?恶就是不想承担该承担的责任。”而现在的村子中就在释放这恶。
这些村妇们分家的时候非常积极,甚至不惜撕破脸皮。而现在赡养老人,一个个都开始沉默了,他们不是不想养,一个个为人子还是有点良心的。
只是几个兄弟之间,谁出的多,谁出的少,都害怕被占便宜。过去老人是一家之主,由大家一起供着,而现在老人要住在一家,这一家单独来养。这样到底是哪一家负担,这些乡间小民就有踟蹰。这种踟蹰很容易演化成大家都放手不干了。亦或是压在了某个最有良心的人身上,其他人彻底放心,丢失了良心。最后演化成社会悲剧。
所以赵明意必须将新制度和现实的不匹配协调过来,因为制度被自己改变的。过去的制度虽然对养老人非常好。但是老人是一家之主,那么形成了乡老,必然会分润人力调动的权利。所以必须要将老人和乡间权利分开。
如果不把老人和这个权利分开,乡间的人力单位就是一个个宗族,只有分开了才能形成更大的组织单位。明清时期,南洋有很多宗族,之所以被西方殖民者们逐个击破,兰芳共和国,即使引进了西方的军校制度,引进了西方火器,依旧被击败,就是因为兰芳共和国最大人力集团依旧是宗族的原因。
老有所养是必须的,但是必须有更大的组织单位完善养老的规则。而这个更大的组织单位就能够集体执行更大的事情。比如说村口的一个水库,这在二十一世纪的人看来,就是一批工程队带着一批挖掘机干个几天事情。
但是在现在必须要靠人力,任何工程超出了一个宗族所能组织的人力,那么乡间就无法完成了,因为各个宗族无法联合起来出力。而一个宗族估摸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