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阀府里的护院教头,估计也没谁能挡下四象不过的杨玄策。
关于那口坠星宝弓,陆沉并未放在心上。
那等神兵,怎么可能平白送给外人。
他盘坐于华美大车内,铁弓置于膝前。
默默地导引内息,吐故纳新。
头关之内,人多眼杂。
既然作为统领的杨如晦和响马勾结,那手底下的官兵又有几分清白?
最好的情况自然是快刀斩乱麻,一举解决尾关的金不患。
倘若无人发信,饮马河和登云岭弄不清局势就容易投鼠忌器。
耽误越久,对杨贞道越有利。
但世间之事,不如意者十有八九。
假如金不患有所提防,意识到不对劲,
直接发出响箭,让数万之众的彪悍响马攻城破关。
那就需要熬过一场苦战。
三日不破关。
才有机会等到援兵。
所以,魏玉山和徐药师才会说此乃行险之计。
但,陆沉和杨贞道都认为值得一试。
占下绝龙山的头关,至少还有地利依靠。
守在兰亭郡,周遭地势平坦。
想要守住四方城门,难度反而更大。
“是龙是蛇,就看这一遭了。”
抬头瞥了一眼收拢官兵,掌握局面的杨贞道,陆沉心中大定。
凡豪杰人物,必有超拔之处。
杨阀二公子久经战阵,带兵剿匪。
面对人数多于己方的官兵,没有丝毫怯意,不愧是少年便崭露头角的将帅之才。
历朝历代的九五之尊,论及军功之盛。
五千年内的新史,无人谁比得过盛太宗。
至于更早之前的古史,无从得知,也就无法与之对比。
陆沉收敛杂念,气血包裹着肉身,好似结成茧子,孕育着魔种。
“是时候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