继续写,笑意连连的模样:“王爷爱重,亲自为妾写了字帖,妾自当用功感念王爷一番心意。”
李氏膈应得不行,坐不住了。
她立即起了身,掀了珠帘便进来瞧瞧。
这一看,脸色就变了。
萧衍是很少在后院女人住处动笔,置办书房更不可能。李氏进来这才发觉,夏花这屋子里有个单独辟出来的小书房。里头放了不少书,她也是认字的,看榻上桌边摆了好几本少见的孤本,脸黑了又沉。
这种特例叫她受不了,李氏憋着一口气,又转过来看夏花在写什么。
桌上摊了一副字帖,字体飘逸苍劲,一看便是男子的字。
李氏没见过萧衍的字,可她就是知道这字出自萧衍之手。字如其人,萧衍的字带着他身上特有的气质。
“……妹妹怎地才在练字?”李氏气得捏着绣帕的手都颤,她问,“自小没开蒙学过女戒女德?”
夏花对她的身份看得很开,也不忌讳旁人说。
“妾与姐姐不同,”夏花慢慢地写,十分专注的模样,“妾出身低微,能识得一字半句已是造化,这般日日拿金贵的笔墨纸砚练,是没有的……”
说着,她又低头一笑:“如今幸得王爷垂怜,亲自教导妾读书习字,妾心中欢喜自当加倍努力。”
夏花的这番又是娇羞又是感激的,膈应得李氏差点没将那墨糊在她脸上!
贱人,贱人!
有甚了不起?以色侍人的草包罢了,得意什么!
“……哦,这般呐,”李氏笑不出来了,僵着嘴角许久,不知说什么来反驳夏花。
夏花仿佛写迷了神似得,低着头径自练字。
这般将李氏晾在一边,若是个脸皮薄些的,早就该羞愤地自行告辞了。可李氏偏硬坐着,半点没有走得意思。
屋里静得一根针掉下来都听得见。
夏花眼里厌烦一闪,也不指望李氏的脸皮了。
搁下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