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斯年。
“你到底要如何?”周斯年可不信一个浪荡子能有什么真情意,就算有,他趁早粉碎了他的真心,“即便胡闹也有个度!”
韩昭靠坐在椅子上,金冠散了落下来。他笑:“如斯美人,多看几眼。”
眼见周斯年的假仙脸要裂,他又道:“韩羽那小子怂,出去吃了一场苦吓坏了。”韩昭低垂着眼帘,浓密的眼睫下眸色复杂,“日日念叨着夏先生,我做爹的,也念在他年纪还小,顺他几回意。”
周斯年幽沉的眸色里厉色缱绻,说:“既如此,你为他寻个安神的道士不是更好?”
韩昭翘了翘嘴角,有点无赖:“你周斯年也信这个?”
“信不信不重要,”周斯年弹了弹衣袖,干净整洁的与韩昭的狼狈呈两个极端,“我不想看到你再登夏家门。”
韩昭:“……男子汉大丈夫,心眼儿这般小算什么。”
周斯年冷冷一哼,半点不以为意。
“对了,正事儿处理干净了就快点走。”
周斯年立在门边,身量笔直。朱红衣衫映衬的他又仙又妖,他的眉目之中不掩嫌弃之意,“赖在京城无事可做,不若去你家老头子跟前卖卖好。”
说罢,周斯年一挥衣袖,衣袂翩跹而去。
韩昭盯着他的背影面上神色复杂,他刚想起身,另一边章贤从屋外领着随行的大夫进来。
刚养好的伤又加重了,再躺一个月。
章贤听大夫说面无表情地心道,……活该!
这日,正值沐休。
周斯年犹豫了几日,终于舍得放下矜持带博艺永宴去拜会外祖家。
夏暁那个女人不自觉,他本想看看这女人能不懂事儿到什么地步,但是看在孩子已经想念娘亲的份上,他才屈尊降贵的去看看她。
虽然这般想,但周斯年卯时就启程了。
定国公府离承恩郡公府有半个时辰的车程,不过车上有孩子,经过闹市区路上行人也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