吁。
周斯年脸上毫无血色,身姿却如修竹一般挺拔。
“既然怕兄长一脉香火断绝,那儿子这世子之位也该归还才是。”满脸的病容也掩饰不了周斯年卓然的俊秀,“这不是父亲母亲所期望的?”
说罢,便被侍墨扶进了马车,绝尘而去。
然而周家这场父子纠纷并未结束。
周斯年回了府便将信件发去了漠北,邀请周家的尚在人世的祖叔父回京。这般抵触的做法,立即触动了定国公被折腾出了火气。周斯年身子伤了不能再上鞭子,当下便与闵氏商量,把娶妻之事提前。
原定一月后进门的大房媳妇,二十多日后便要进门。
周斯年立在窗前,看着府中渐渐张灯结彩的,一双眸子幽沉如深渊。
这些时日,周斯年与父母的关系也陷入僵局。陈氏拄着手杖连连叹气,她一早就知道要出事,现如今看来,真被她猜中了。
周斯年时常看着博艺,在去看看永宴,眉眼中的纠结越来越深。
直到二十多日之后,新妇进门,周斯年当夜带着永宴博艺去了西府。新妇独守空房,羞愤的哭了一夜,次日红肿着眼眸去敬得媳妇茶。闵氏定国公一早没见到周斯年的人影,脸都绿了。
不仅如此,小侧院的人来报,永宴也不见了!
于是,又是一团乱。
夏花听着这一连串的消息,满意的同时,心中难免升起了些艳羡。比之她,萧衍这边后宫佳丽三千,而没想到吃了那些苦的幺妹福在后头。周斯年那般目下无尘,骨子里竟还是个心痴之人。
周家一行人闹到了西府,周斯年正在竹林煮茶。
看见愤怒的来人,泰然自若。
“父亲母亲所说甚是,”石桌上茶水刚刚才沸腾,周斯年边请两人坐下边语出惊人道,“兄长一脉确实不能断绝,儿子已去信了漠北,叔祖父不日便到京城。届时,永宴与博艺,谁过继给兄长,再做斟酌。”
闵氏没想到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