半晌,他低低地喃道:“……嗯,回来就好。”
夏暁的回归,无疑是剥开夏家头顶黑云的一道光。夏老汉激动的老泪众横,扶着铃铛的胳膊便颤巍巍地出来迎。夏老太更是哭得要厥过去,瘦巴巴的小老太太歪歪栽栽的,吓得夏暁赶紧过去搀着她。
抱头痛哭的事儿,夏暁还真做不出来。
一看到老两口抹泪,她张口抢白就开始胡说。
这番作为,将将才要哭的老两口莫名被她噎住。然后听她熟悉的插科打诨胡说八道,又气又笑的,真恨不得上来就捶她一顿。小老太太捂着胸口,指着她鼻子笑骂:“你哟!也不知像了谁,成日没个正形!”
陆婆子孙婆子没成想是送去那位身边的回来了,在一旁听清了缘由,忙拉了夏老汉身边的铃铛,识趣地要避到厨房去。
绿蕊眼疾手快的,连忙拦住了三人,直问他们外头的东西要往哪儿归置。
铃铛是从进来起便管着小院子里的庶务。
瞥了眼门外的马车,点了头,随着绿蕊去搬东西。
车子里头的,大半是姜嬷嬷当初给夏暁置办的衣物首饰。都是私人用的,夏暁人走了,她便也叫夏暁带上。
阿大阿二一声不吭地帮着抬箱子,拉马车。
愁云惨淡了多日的院子里,像是突然被注入了一股鲜活气。往日静悄悄的主屋,接连不断地传出了老夫妻两的笑声。
夏青山坐在角落,压得透不过来气的胸口轻了些,可以喘口气了。
“爹,”笑闹了会儿,夏暁突然正色地唤了声夏父,“花儿的事儿,您别逼您自个儿。”
夏老头被这句一下子说红了眼。
他老嘴揪啊揪的,半天说不出话。夏父的病,说白了一方面是本就年纪大了经不住劳累,另一面也可说是心病,人这打击一大一下子垮了。
夏暁不知晓怎么安慰,只能将事儿往好了地儿说:“我们花儿运道好,进的是摘星楼。听说,那里头的姑娘清高着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