用铲子把锅里的干烧虾仁尽数拨到盘子里。
锅和盘子之间还有些距离。在那裹着红色酱汁的虾仁落进盘子里的时候,似乎还隐约带着点细微的颤动。
赛特像是突然惊醒似得,他咽了咽口水,下意识抹了抹嘴,说:“我……我去洗手,俞,你等等我,我马上就回来。”
话音还未落下,他便火急火燎地冲出了维修间。
……也只有在这个时候——在赛特赶时间懒得关门的时候,维修间外的维修兵们才能清楚闻到香味甚至是看见食物。
俞铭寒把盛着干烧虾仁的盘子放在了一个小茶几上——这是俞铭寒在赛特同意下,这些天拿着一些废弃材料做出来的东西。茶几上铺着餐桌布,格子样式的图案把茶几上的一些小残缺彻底遮盖住。
趁着赛特去洗手,也就是这盘菜还没人动过的时候,俞铭寒把镜头对准了它。
只见屏幕里,那浓稠厚重的红色酱汁吸附在虾仁表面,因为自身重力而顺着虾仁缓缓向下流动。只看它的卖相,似乎就能让人想象出它的美味。
感觉我现在就像是那些背景里的维修兵一样,馋的不行又吃不到,不舍得离开就只留在这里巴巴地看着。]
屏幕背景里,外面的维修兵透过未阖上的大门探头看过来。他们一边滋溜着口水,却又舍不得挪开视线。
不,我们比他们惨多了。人家好歹还能闻个味,色香味三样里也占了俩。待遇比我们这些只能看的人好多了。]
……那个,闻到吃不到,岂不是更惨。]
你这么说好像也有道理。]
有些急促的脚步声越来越响,赛特一边甩着手上的水,一边冲回来关上了门。
赛特走到茶几边上,稍微平缓了呼吸就从旁边拿出了一双专属筷子。他看着俞铭寒一动不动,便有些不解又像是催促般喊了一声对方的名字:“俞?”
俞铭寒应了一声,拿出来一双筷子,夹起一个虾仁慢慢放进了嘴里:因为虾煎过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