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鲁妙子面色有些古怪,道:“人家年纪或许还没有秀你大呢?”
“怎么可能?”商秀失声道。
商秀自己就是习武之人,怎么可能不知道习武的难度。
她如今二十多岁,修为抵达先天境界,放在整个江湖上而言,也绝对是一等一的天才,绝不比那些高门大阀培养出来的人差。
你让她怎么相信,墨非年纪不比她大几岁,修为已然是天下绝顶?
如今天下三大宗师,散人宁道奇、武尊毕玄、奕剑大师傅采林,无不是七老八十之人。
“这就是事实!”鲁妙子摇了摇头,道:“我观其面相,已经尽可能的高估他的年龄了,也只能断定,他年月不可能超过三十!可能他打娘胎里就开始练功吧!”
商秀木然离去。
她大受打击,原来这个世界上真的有绝世天才这种物种的吗?
鲁妙子站在阁楼上,静静的看着商秀的背影,一直到看不见。
伫立良久,他的目光射向星空,又长长叹了口气。
狂过、负过、恨过。
时也、运也、命也。
在他年少轻狂时,这个小小的安乐窝如何绊得住他击剑长歌、醉卧红颜?
可争得名噪一时便又如何,非是黄沙一捧,却是失去太多。
待幡然回首后,也不过是皓首蹉跎的点点惆怅罢了,若非雕栏空对月,怎回知一个爱字了得;若非寂寞锁清秋,怎会懂一笔思念的沉重;若非君负伊人千般意,怎会诺以残年之约,相守于小轩楼中之风烛。
惊觉阁楼中那双盼归的深眸之时,自己回望已然两眼浑浊。
或许他从来就没想过,这个小小的安乐窝竟成了他生命的终点,又成了他生命的起点。
其实,风霜流年后,奔波的旅人才会发现,自己不过是在原地打了一个圈,而所谓的追求和终点的结果,不过是最初的拥有。
“清雅啊……”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