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接过茶壶给李父倒茶:“伯父来访怎么不提前打个电话?”
李父淡淡道:“打电话,你会去我那儿。”
“那有什么不好?”
“现在我受不起。”
“伯父……你多心了。”唐谨言轻声道:“你还是正管我的嘛。”
“管不管得了你,你心中有数。我在这个位置,甚至是有些人特意为了与你方便才如此安排,我的工作本质,只不过是配合你。”李父认真地看着他:“你想做金斗汉?”
近期已经不知道多少人向唐谨言提起这个话题了,唐谨言依然平静:“我做不了金斗汉,我是唐谨言。”
说着端过茶杯:“伯父用茶。”
李父没有接,低头看着茶水,忽然问:“你步伐迈得这么大,有几分缘故是为了压得我无话可说、或者不敢说?”
唐谨言端着茶杯的手平稳得没有一丝颤动:“虽然这是我人生目标的重要环节,很多事情其实在前些年心中就一直有些框架计划。不过细分起来,单论这段日子的殚精竭虑……至少八成缘故是为了伯父。”
李父叹了口气,终于接过了茶水,继而沉默地喝茶。
唐谨言又给自己倒茶,缓缓道:“老实说,我想要的很多。眼下不行,还有将来。一月不行,还有二月。无论需要经过多少次跋涉,我只希望远道而回重新见面的那天,一切会有不同。”
李父沉默良久,淡淡道:“今天是智贤生日。”
“嗯。”
“本来家里打算给她庆生……邀你一起。”李父淡淡道:“不过她说有姐妹生日同一天,要一起过。”
唐谨言倒茶的手终于微微一抖,放下了茶壶。
李父的后半句话他根本没有听清楚,前半句的最后几个字重重冲进耳膜,如同敲响黄钟大吕,其他什么再也听不清了。唐谨言的神情保持着平淡,可这一刻他总觉得有一件压在肩头重逾千钧的东西被骤然搬开,浑身就像破茧而出般的轻松惬意,清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