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时恰好携一微薄的水汽而来,似是刚洗漱过,里衣潦草的束着,外衫随意的披在了肩头,衣襟微敞,头发仍旧湿漉漉的,肩头湿了一片。
池幽见状便有些不悦:“怎得穿的般放肆。”
“见过师兄。”南时行了个礼,就在池幽边坐下了,方坐下便是一股子极淡的甜香涌了过来,他一手支颐,笑道:“刚刚和倾影他打麻将,输了就罚喝酒,我想着一酒要惹您糟心,便洗了个澡再过来,没想到还是耽搁了。”
南时脸上透着股鲜活的『色』,歪头笑道:“好热……衣服有些穿不上。”
他低声说着,伸手去拉自己的衣襟,但是谁都知道大热的从浴室里刚洗完澡出来,会儿衣服一般都是会黏在上的,他拉了两下,见衣服纹丝不动,开始觉得烦得很,反而将衣襟拉开了些:“算了,好热,谁耐烦穿个!”
外衫自他的肩头滑落,堆积在了椅背和他之间的缝隙里,池幽微微皱眉,南时便拉住了他的手臂:“师兄,别骂我啦,大热的不是谁都跟你一样凉透了不怕热的。”
清河侍立在一侧,『色』变了变,小心翼翼去瞧池幽的脸『色』,见他似是没听到一般的,便悄悄的往后退了两步。
要命,山主怕是要发火。
年头敢指着山主鼻子说他凉透了的也就少爷属头一份了。
池幽道:“放手。”
“哦,你答应不能骂我。”南时的手指自池幽臂上滑了下去,松松的落到了自己腿上:“开饭吧,我刚刚喝了一肚子酒水没感觉,现在胃里烧得慌。”
池幽低斥了一句:“成何体统。”
“在家里还讲什么体统,我什么样子师兄你没见过。”南时轻笑道:“今庄子上送来的酒挺好喝的,师兄你尝了没?”
南时不等池幽回答便接着道:“一定没有,闻着有点凶,其实入口还行,师兄你尝尝呗……”
他的眼睛在席上扫了一圈儿,吩咐道:“清河姐姐,送壶酒上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