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个洗脚桶过来。他从沙爬了起来,蹲下-身给池幽脱鞋袜,还脸笑眯眯的道:“山主,今个儿就让小南伺候您一回吧。”
随即池幽一脚就踩在了他的肩头:“规矩呢?”
南时一怔,目光自玉白的脚踝掠过,不禁抬脸去看池幽,只见池幽嘴唇微微抿起,眼中带着些许懒散的倦意,就这平静的居高临下的望来,恰与他的视线撞了个正着。
南时缓了缓神,心中苦笑,这一眼他不该看的。
这未免太命了些。
而这一点苦涩了唇边却又变得自然妥帖,了无痕迹。南时笑着对池幽眨了眨眼,抬手捉住了池幽的脚腕,将袜子剥了下来,塞进了热水里:“事弟子服劳,师兄你之前不是说不嫌弃的吗?”
微烫的水流一下子就包裹住了池幽的『裸』足,既然一足落了水,池幽懒得与他争——难道就踩着一只湿漉漉的脚走回房间?那太狼狈了些。
池幽眯了眯眼睛,脸出现了一抹放松的神态。
南时说的在理,就算是不累,泡一泡是舒服的。
南时依葫芦画瓢将池幽另一只脚塞进了热水里,他是第一次给人洗脚,纠结了一下就打算凭感觉来弄,手还碰着水呢,就觉得衣领子一紧,人就硬生生给拎了一旁。
池幽神情不辩喜怒,只道:“一家子下人是死绝了?你亲自动手?”
清河连忙过来跪在了一旁,“奴婢失责。”
“不怪他们,是给师兄洗的。”南时抱歉的看了一眼清河:“给师兄洗个脚不算是委屈,又什么。”
池幽抬了抬下巴:“坐着去。”
“哦。”南时低低地应了一声,不用人服侍,就自己脱了鞋袜往热水里一伸,顿时舒服得直叹气——他可是真真实实的活人,平时又运动得少,颐和园比他想象中大得多,虽然一路都观光车之类的,但他还是觉得累得慌,后头那什么拍卖会他都去,就是因为他只想回酒店睡觉。
他低头看了一眼,感觉自己的脚像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