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同僚纷纷应,贺理才见状也就出门散财去,剩下几个同僚互对望几眼,就凑在一窃窃私语来:“……你们说没有?昨天里头那个……”
那努努嘴,示意关在牢房的南时:“说陆哥和贺哥有血光之灾,今天陆哥家里请假条就来,说是昨天他两回家的时候摔一跤,陆哥骨头都给跌断啦!”
“那我怎么看贺哥就没事?”
“啧,你瞎啊?你看贺哥那个腿脚,包厚一层纱布!”
“那这么说里面那个还真有点神啊?”
“谁知道呢?他们这种混街头的,指不定还真有点本事……大家皮紧一点,别得罪那个道士,万一他一张嘴就是一个‘你有血光之灾’什么的,谁吃得消啊?我们和他两可不一样,家里好几张嘴等着吃饭呢!”
陆洗风和贺理才两个都是有家学渊源的,他两家里一辈也是干巡捕的,说再往前就是衙门里的差爷,手上很有两把本事,就不说有没有本事,这一辈干几十,家里不得有点关系?但凡有关系的还能托得动办事的,自己家能过得差?有钱着呢!
说陆伯和贺伯还有个两肋『插』刀的兄弟,现在是个高官呢!
“对对对,你说得对……”
贺理才这头才发过薪水,想着不好越过神仙,就自己又添一『毛』,凑十六个馒头,接着巡逻的名头,还特意找几个病的连街都上不去的才给散下去,又骑着车去陆洗风家一趟。
陆家正在吵架。
“你想怎么着啊?你这手医都说养个月!还有你这脚!你上什么值啊!”陆伯对着一旁拉开门走的陆洗风吼道:“你连车都不好骑,干嘛?你想把另一只手也摔断啊?”
“爸你怎么说晦气话!”陆洗风一瘸一拐的往外走——昨天去医院查,发现非但手手骨骨折,连脚也扭,走路都不便利:“我是巡捕!我只没蹬腿,我就该上街维护治安!”
陆伯从一旁抽根晾衣杆在门上敲得砰砰响:“维护治安也不差你一个!你好歹把脚养好再去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