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是未入流品的杂职官,按规制可以参加科举。”也难怪童声们会少见多怪,有官人参加乡试的比比皆是,从县试考起的却绝无仅有。
直到考官点名,第一个叫到他的名字,众童生这才信了。望着王贤的背影,童生们的目光复杂极了,有人释然,有人觉着他无聊,有人觉着他好笑,有人担心里头有什么黑幕……这主要是那些感觉自己有机会考取案首的,生怕被他占了名额。
但无论如何,在放榜之前,有什么想法只能憋在肚子里,专心考试才是正办。
王贤没想到,自己第一个被点到名,忙应一声上前,朝韩教谕深深一揖,唱道:“学生王贤,本县生员李寓、于逸凡保”
李秀才和于秀才忙应道:“学生李寓为该生担保。”“学生于逸凡为该生担保”
至于验明正身,搜子搜身,自然是走过场,韩教谕看都不看王贤的考牌,便笑着抱拳道:“大人文运昌隆,请快进去吧。”
“怎么第一个就是我?”王贤摸着鼻子,小声问道。
“哪敢让大人在外枯等。”韩教谕小声笑道:“早进去还能挑个好座位,记得往上风口坐。”
“呃……多谢。”王贤还能说什么,提着考篮进去。
考场是露天的,设在县学的院子里,一排排低矮的桌椅,之间并无间隔,上头是用芦席搭成的雨棚子,不然老天爷一变脸,这场考试也就泡汤了。
因为是县考,一切都没那个严格,考桌上并无序号,考生进来随便坐,是以韩教谕说,先进来挑个好座位。而座位的好坏,王贤也听李寓他们嘱咐到了,主要是看风向,一定要挑上风口的,因为一旦坐下,直到交卷都不许起身。在每张桌子下面,都放着个瓦罐,若要小便,就往里头尿。一人两天至少两泡尿,六百人就是一千二百泡,考场上的气味可想而知,且不乏有不小心把尿罐踢倒者,简直骚不可闻。
第一场时还好些,越往后考场的气味就越难闻,要是在下风口的,都能熏晕了,哪还有心